他的手掌落在她腰侧,温度灼然,难以忽视。盈欢又不自在起来,略抬了抬腰。
咫尺之间的距离,傅如赏哪儿能没有察觉。
她侧身对着他,看不见他脸,只觉得他嗓音有些许低哑。
“别乱动。”
她盈欢腹诽,他松些手她便不会乱动了。
但傅如赏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心声,不止未松些力气,反而用使劲了,拿着她一把细腰。
也不知是在折磨谁。
傅如赏看着她侧脸,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忽然说:“要不要给你喝点酒?”
声音很小,但正因声音小,落在她耳边便显得痒痒的。她不明白个中因由,傻傻问:“为什么?”
怎么跳到喝酒上的?
傅如赏靠近她颈侧,轻嗅了嗅,将气息喷洒在周遭,直到被她夸过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小巧耳垂。
她今日戴了只小巧的耳环,被他轻咬住,再放开。
她心跳得有些快。
傅如赏低声叫她的名字:“盈欢。”
盈欢嗯了声,强忍住紧张。
他又喊:“盈盈。”
盈欢心一颤,他真这么叫?
她还是低声地嗯,问:“怎么了?”感受到他手掌从腰侧往上。夏夜的风裹挟着闷热,从船舱里穿过。
她的兔子灯被搁在脚边,一踢便踢到了。
傅如赏又道:“婚宴太过简陋,从江南回去之后,重新补一个吧。”
他的话没一句连得上的。
盈欢问:“为什么?”
傅如赏沉默片刻,答:“因为缺了好多礼节。”
因为那个时候的傅如赏还没放下这一切,但现在的傅如赏已经看开了,能够放得下了。所以就像按下一个开关,让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