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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清又折了回去,顶着齐珩质疑的目光,缓缓开口道:“陛下,兰将军求见。”

“放肆。”

他用低沉的嗓音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却比盛怒之下的语气还令人心悸。

“朕派禁军看守兰家,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跑了出来?”

这算得上是……违抗圣旨了。

齐珩阴沉着脸,不相信兰溪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抗自己的旨意。

这时,兰溪竹推门而入。

江德清看不合时宜就自己退下去了。

“陛下去年赏了臣一块霄令,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他清冷的声线不骄不躁,也不畏惧齐珩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

霄令能让人自由出入宫中,无论在什么样的条件下。

这种令牌一般是拿来军用,可却被齐珩当作折辱兰溪竹的用具,只因它有一个特殊的作用。

召必来。

只要齐珩有需要,兰溪竹就得入宫侍奉左右。

齐珩回忆了片刻,想起自己确实给过兰溪竹这么一块牌子,眼神中顿时露出一抹凶光。

“兰将军倒是提醒了朕,朕都快忘了有这东西了。”话语之中隐藏着一股威胁之意。

他暂且搁下了手里的事情,撑着头,眼神打量地望着兰溪竹。

“兰卿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跪在地上的兰溪竹咽了咽口水,眼神中一片忧色,迫切地开口道:“陛下,太保大人一事有疑,请陛下明断。”

齐珩挑了挑眉,“朕不是在朝堂上许诺过了,让大理寺卿好好查,兰将军这是何意?”

兰溪竹的牙关跳了跳,拳上青筋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