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点着案台,轻轻地说:“兰卿,朕刚想立后,天象就有异变,你说巧不巧?”
文武群臣听得满头雾水。
钦天监就是一些拿着俸禄胡乱掰扯的人,他们当真能看到那么玄乎的东西?
而且,陛下问兰将军这件事,二者之间又有何联系?
兰溪竹微微敛眸,薄唇轻启:“微臣不知。”
事实上,他心底很慌。
钦天监那边是他前几日嘱咐三哥帮忙打点的,那边点头答应,十分爽快。
谁都知道陛下不想立后,此举不是顺着齐珩的龙须往下捋吗?
但没想到齐珩听到钦天监的这番说辞之后神色暗沉,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最后还是没有发作,大挥衣袖,让人退下了。
整个皇宫都是齐珩的眼线,他能不知道钦天监在见自己之前都接见过什么人吗?
兰溪竹倒是看得起自己,还怕他把人强掳进宫中封为皇后。
“那朕就只好照钦天监所说,三月之内不立后了。事关国祚,不得不谨慎。”
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兰溪竹呼吸一滞,怕他反悔似的直接伏了下去,大喊道:“陛下英明。”
其余一众大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跪拜喊道:“陛下英明”。
在他们眼里,这又是齐珩逃避群臣上奏立后的说辞罢了。
齐珩挥了挥手,站起身来。
“众爱卿不必多礼,各位请尽兴,朕下去更衣。”
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