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去了。”杜预龙厌烦地说,“问出来又怎么样?反正是搬走了。”
耿明成刚拨转马头,目光忽然瞄到了田垄上一个人影,他霍然瞪圆了眼睛,“那是小蝶的爹!”
等不及杜预龙再说一句,他一甩马鞭就跑了过去,“罗大伯!”
垄间的人模模糊糊地抬起头来,他一身的破衣烂衫,橘皮老脸上带着醉意,眼睛浑浊不堪,因宿醉而布满了红血丝。
“你——谁?”罗七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舌头打着结。
“我,隔壁的明成呀!”耿明成急道,“你们怎么搬出村子了?小蝶呢?”
“小——蝶?”罗七摇晃着提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耿明成死死盯着他,心跳地如同擂鼓,却见他猛然跳起来,简直想不到那么佝偻的身子能有这般快的速度,几乎瞬间便躲进身边的破屋子里,砰!的关上了门。
“罗大伯!”耿明成从马上跳下来,哐哐哐地去拍门,“不是,小蝶呢?”
“别喊了。”门里面传来罗七嘶哑的声音,“早死了。死了一年了!”
耿明成仿佛触电了一般,浑身一哆嗦,霍然后退一步,双股战战地盯着那扇木门。
“大伯。”他声音干哑得完全变了腔调,“你别——别开玩笑。小蝶到底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