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叔戴上斗笠道:“没几天的事,至于搬到哪里去——那谁知道。”
说罢,他朝个巷子口里吼了一声:“臭小子,回家吃饭了!上哪儿疯去了!”
耿明成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呆了一阵,猛地回过神来,朝杜预龙道:“监押使,劳烦了,我还想再去她家看看。”
“快看吧。”杜预龙带了几分不耐说,“既是搬走了那我们也走吧,瞧这天色还来得及赶到濉州城去歇脚。”
耿明成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呼喝着往前面的巷口里奔过去。
在一间茅屋的门口,他拽住了马缰,呆呆地看进去。
那院子里一片破败,透着缝的木门半敞着,隔着院门便能看见里面家徒四壁,确实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耿明成站在那里看了一阵儿,好久才道:“谢监押使。走吧。”
他们沿着来时那条道出了村落,耿明成无精打采地坠在队伍最后面,前面王铮和吴永凑在一处说濉州城的繁华。好似完全察觉不到落在后面的人。
其实本就是如此,别人的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乐子,哪里有几分真的关心。说起来图个开心,别人真伤心起来倒是没意思了。
卫燕燕觉得耿明成看起来实在是太伤心了,正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他两句,耿明成却忽然一拍马跳起来,“不对!”他瞪圆了眼睛,“三叔说小蝶搬走没几天,可是、可是——那屋子明明就是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不对、不对。”
他念叨着说,“我要再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