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本该平静无波的水井里钻出来一抹红色身影,湿漉漉,阴恻恻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堪比女鬼。
“艹!”
谢寒洲宛若被吓到炸毛的猫。
谁还没点童年阴影呢?
小时候,他不听话,舅舅给他讲鬼故事,就讲过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
不过那是女鬼,这是男鬼。
是他那个本该失踪,却悄悄藏在井底下逃婚的二师弟阎焰。
原来他压根就没挪窝。
谢寒洲喉结微滚,压下惊惧,直觉今晚做梦都能梦到水鬼钻他的被窝,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少年强自镇定道:“既然你在,为什么要躲在师父身后?”
让一个弱质女流为你承担风雨。
阎焰竖指捏了个净尘诀,月色光芒闪过,他湿透的红衣和黑发再次飘逸起来,美得惊心动魄。
难怪会被展红袖强抢。
他弯了弯灿若春水的多情眼,扯出一抹无辜的笑容,“是我低估了师父的硬气。”
也低估了我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我以为她不会为我出头。
阎焰出身卑微,对这世上的人和事从来没有奢望,人人都说他活着是为父母赎罪,挨饿活该,被打活该,连死了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