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之前日子一直稀里糊涂过,什么都不晓得,也就不提了。
荣康公府几世鼎盛,盛极而衰,自戴老公爷之后再无可造之材,后来她在宫里也就再不曾听人说起戴家,不甚了解府内的情形。
此刻夏凤鸣一语惊醒梦中人。
戴思安行二不奇怪,大的那个或是没养活,就算是前头有个庶长子也不稀奇。
荣康公夫人膝下只有独一个儿子,所以她一直理所当然认为戴思安是要袭爵的,可为什么至今还唤二公子?
至于世子的名头,倒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赵氏捏着的银针放下了,抬头看夏和易一眼,似是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埋下头去瞧针脚。
这样的表现,夏和易在宫里见得太多。
若是真不想说,那就提也不会提。但凡做出想说不想说的模样,必然是想引得人去问,再顺水推舟说出来。
于是夏和易作一脸好奇的样子笑,扯了扯赵氏的衣袖,“大嫂嫂常出门与夫人们来往走动,总归是比我们成日闷在闺阁里的要知道的多。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不拘真假,说来听个新鲜也好。”
“我也是听说……”赵氏为难地放下手里针线,像是被她催得无可奈何了,压低了嗓音,“荣康公府上是有位世子爷的,是元夫人留下的儿子,元夫人生产的时候不幸去了,世子难免也动了根本,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一直在戴家的西山别苑里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