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梅花树后的付君泽抱紧怀中的琴,望着相携而去的背影。
一大一小的身影漫步在花丛中,若是忽略二人皆为天乾的身份,当真是无比登对,让他艳羡之际,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和祝闻琅的关系。
当初父亲定下祝闻琅为自己的未婚夫。
他只觉得欣喜,忽略了祝闻琅已有心上人,全心等着对方嫁进来,也不知父亲图的是祝闻琅难得一见的纯灵之体。
府堂那晚,老祖宗戳破了父亲的用意。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他忍下祝闻琅腹中胎儿,待对方百般体贴,除了喜爱,当真就没有对方体制之顾?受这具病弱的身体拖累多年,连出个远门都不行,他真的不渴望能好起来,拥有一副健康的身躯吗?
想到这儿,付君泽没敢再继续深想。
一旦往下深挖,他怕自己再也无法面对祝闻琅。
翌日,厌和付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赶坐马车离开了付阳城,前往第一站:北境的无霜城。
二人这一走,便是十五年未归。
。
十五年后。
付阳城,城主府。
“爹!”
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手持红伞丢下侍从,风风火火地闯进戒备森严的书房。
刚出关的付君泽正在书房内与父亲谈论此次闭关心得,听得外头的动静,拧了拧眉,正欲开口呵斥,就听父亲老生常谈:“你如今身体已康复,何时给我添个亲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