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钰挑眉, 接过他手中的红莲,撑开举过二人头顶,放眼望向寒冬里依旧绽放的花丛,嘴角噙着笑意,口吻却漫不经心:“二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感情甚笃。”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要说付君泽爱得深沉,厌还能相信几分。
可若说祝闻琅与付君泽两情相悦,真当祝闻琅和百里晟的‘契合成结’是开玩笑的?
顶着厌怀疑的眼神,付钰眸光闪了一闪,忽而叹了口气:“竟然骗不了你了!”
“你骗我作甚?”厌倒是不觉生气,就是不解。
“你啊……”付钰停下脚步,低头看进他乌黑透亮的眼仁, 无奈地说:“你到底是跟他拜过堂的,我忌讳一二也是应该的。你同他私下相处,万一他发现你的好,把对祝闻琅那股劲转移到你身上,那我岂不是如鲠在喉?”
杀了吧,到底是付家的后辈。
不杀又膈应。
这番话听得厌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了对方半响,无语道:“他是天乾。”
“我也是天乾。”付钰提醒道。
“……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家小辈的醋都喝?你喝醋长大的吧?”厌着实没见过醋意这么大的人,且他与付钰互不排斥是因为信引的味道相同,换作旁人试试?
就完全没有可比性。
付钰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认下了厌的话。
只是余光扫向掩映在梅林里的衣袍,忽地低头用宽厚的掌心覆在他的手掌上,五指挤进指缝里,与之十指相扣,含笑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年龄大才懂得分寸,知晓如何去爱一个人,适当的吃醋是表达我对你的在意。”
说罢,便牵着厌朝金岚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