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崧本就不是大惊小怪的性格,这一通忙把方才的惊疑迈过去了,坐在沈夜面前,只余一团带着欣慰的叹息。
老师的孩子还活着,小阿玉还活着……
“有异样的感觉吗?兴奋、愉快、浑身是劲儿无处安放?”
沈夜嘬着吸管,淡定摇头。
吴崧知道自己关心则乱,许多阿玉小时候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钻进钻出,竭力拼补着二十余年的空白。
“对的,麦胺他命对障碍者作用没那么明显,不用怕,不担心……”他手指压在膝头,下意识乱敲。
沈夜:“是第一次,不是最后一次。”
吴崧:“!!!”
“我需要尽量消除药物影响的方法,”沈夜求助地看向吴崧,眼神孩童般清澈,“您可以帮我吗?我还有不想让他伤心难过的人,在这世上。”
吴崧毫无形象地抽噎几声,宁折的遭遇他始终耿耿于怀:“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没关系,”沈夜又开了一盒牛奶,刚好是他喜欢的哞哞牌。
“我想办法,障碍者对麦胺他命反应迟钝,药物积效不明显,但累计摄入超过一定限量仍有nsad感染的风险。能延缓,不预防。”
吴崧视线转到沈夜手里的牛奶盒上:“你体内的氯酸盐在血液中生成,不是食管和胃,喝这个不管用……”
沈夜:“……”
“不是说不给你喝……我就事论事,理论上是这样……你,还喝吗……我没有舍不得……”
“您说得对!”沈夜放下牛奶,操作智能机调取资料,“您的学生珍妮特,她也是障碍者,注射麦胺他命和投湖双料自杀……她没道理刚爬进半个身子就失去意识或行动能力,对药物反应迟钝的障碍者,撑个两步路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