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赶忙拉着他手往后退:“不要,这……私闯民宅犯法的,系统会通知房主,还会报警。”
“那是奴卡的水平,”白旸自信满满,“很快就好了,我们只是回来一趟,帮宁教授打扫房间。”
“是超级加密,你解不——”沈夜一瓢凉水还没泼出去,便听见大门解锁的叮咚提示音。
白旸扭头慧黠一笑,露出白牙齿:“我有秘密武器,很崇拜对不对?”
对屁!沈夜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才会跟随白旸走进这房间。
玄关有一片巨大的隐蔽墙柜,在折叠拉门后面,左手是厨房,客厅沙发的单人位坐下去会有轻微嘎吱声,空鸟笼放在花架下面被常青藤缠住……
许多片记忆的碎屑涌入脑海,像突然运行的强大数据流,沈夜的大脑一时转不灵光卡机了。
房子久不住人,门窗紧闭,内里便渐渐酝酿出沉沉死气,仿佛在最后一个人离开时它的生命也跟着定格在那一瞬,非得有人重新走进,熙攘热闹地补足这段时间空白的人气才能令它重新活过来。
白旸说来打扫房间,就真的是来打扫房间。
他一进屋,先启动水电系统,跟着把所有的窗子打开,落满灰尘的窗帘床单全都拆卸下来塞进清洗机。
“至少五年八年没人来过了,所以不必担心警察,我们安全。”
白旸只在屋里找到一部清洁机,款式老了点儿,胜在还能用,他将它让给沈夜,自己拿了清洁抹布。
你自己不是警察?沈夜被艰苦的劳动任务拉回现实,眼看白旸“监守自盗”无可奈何,说不定被人发现还要配合他“贼喊捉贼”。
两人划分领地,吭哧吭哧开干。
人气欠缺,则鬼气森森,间或像从哪个角落传来不属于这世界的声音,仿佛是寂寥老屋见证过的旧时光,如今总算逮到人倾诉一般。
沈夜好似听见小男孩絮絮低低的自言自语,待他关掉清洁机细听,又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