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明,”他说出这个字眼,仿佛内里又被剜上一刀,温热的血散向四肢,“他没有立即死去,可能因为某种病毒的影响,包括神经元波普异常也是。”
“还有其他人感染了,为什么连厄尔斯都没有大规模报道?”
凯恩挠挠下颌胡茬,心说,自然是那种新闻比不上你的热度,“涉及公共安全需要谨慎,不想引起群体恐慌吧。”
如今一个可能存在的超级特异者,已经够让公众恐慌的了,为了洗白沈夜,凯恩快把警署的发言官逼哭了。
“缇娅妈妈令人尊敬,而我让他们害怕。”沈夜说。比未知病毒更可怕。
凯恩心惊:“现在不是你公开身份的时候,绝对不是!”
当年缇娅修女身份公开,无论资历、成就,还是舆论风向,全部都选在高点时机。沈夜现今恰恰相反,正在谷底。
“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白旸问,“沈夜能影响那对障碍者双胞胎,他们选择下手的对象是因为这个吧?”
沈夜没有顺着思路推测下去,思绪反而逆流回溯到很久以前:“双胞胎,克因图尼斯·萨米特夫人的一双儿子也是双胞胎,安吉和杰拉。他们中的一个死了,弟弟杰拉,死了。”
白旸记得克因图尼斯·萨米特这名字,天使魔鬼案,这案子可谓人尽皆知,结局是两年后萨米特夫人病逝,关于她的家人则没有详细记述。
“那会儿研究者相信特异基因具有遗传性,所以抓走了她的两个儿子。”沈夜继续说,“其实不是这样,梅瑟薇博士后来澄清过,特异者基因的变异是无序且偶然的,本源突变也许与某种空间物质辐射有关。”
他看向凯恩,像在求证:“他们在研究所经历了可怕的事情对么?”
凯恩唇上的胡须轻轻抽动,他七十岁了,但还没老得记性变差,印象里他跟人谈论那古老案子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最近一次……应该是和缇娅修女,还有一个年轻人,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你在偷听?”凯恩眉毛竖起来,仿佛遇到当年那喝牛奶只挑一种牌子的难缠小鬼。
那时有个年轻人因为追踪一些事情向凯恩警长寻求帮助,凯恩把他介绍给缇娅修女,三人在医院的一间病房详谈。
沈夜说:“我不是故意的,我肚子很饿,想溜进去拿牛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