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拉汗港入境局发来的,他去了厄尔斯。”
这是泰一进入沈夜房间后,在门外发生的对话,随即被泰一的哭闹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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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共情令沈夜痛到战栗,冷汗横流,他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加码的电极片治疗,或者被加诸于泰明的酷刑同等对待一般。
“他没有反抗,是因为想保护……自己的兄弟。”
后面几个字,沈夜几乎是咬着血气说出口的,像解开封印一般,记忆里噬骨的剧痛复发,叠着此刻的。
沈夜疼到四肢抽搐,身体打着摆子,模糊的视野里浮起一片黝深树林,那是永无森林的入口,少年在通向未知的小径上回头,再转身,他温亮的目光消失了……
“哥哥——阿夜——”沈夜从喉咙里发出挣扎的低喃。
白旸按摩他痉挛的手脚,大声唤他。“他发病了!快找沈院长!”
“他没病!”凯恩拇指按向沈夜的人中,“继续叫他,直到他清醒,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白旸,你的白斯特,乖小孩,醒醒!”白旸照做,直到持续一会儿,沈夜涣散的双眸重新聚焦。他确认似的轻问一句:“白旸?”
“是我!”白旸双臂将人抱紧,放在腿上轻轻摇晃,“差点被你吓哭了。”
凯恩老脸一沉,别扭地转过身去。可去你的吧!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分我一半,一多半吧,我力气大,可以替你扛多点儿。”白旸做了个从沈夜肩头卸下重物的动作。
沈夜仿佛接受了暗示,松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