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白旸被他弄疯了,真不知这家伙是享受还是自虐,玩起来格外舍得他自己。

以至于半个晚上过来,白旸觉得他以后恐怕没脸再回去当警察,就算做个普通市民,都有义务把自己扭送到警署关起来。

沈夜的嘴角破了,白旸不记得是自己咬的,却被入喉的腥甜灼透胸膛,烈焰焚尽所有理智。

他像被热汗洗过一般,怀抱里的人苍白滑腻,是脆弱到极致时奄奄一息的美,仿佛眨眼间就留不住似的。

“小疯子!”白旸亲吻他受伤的唇角和锁骨上的淤痕,“咱们,来日方长好吗?时间还多得是。”

沈夜抬起清亮的眼睛,其实他这双漂亮的眼睛很少有人真正欣赏到,就像黎明前最浓郁的夜空,隐隐透着点亮世界的光明。

“你真的不介意吗?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白旸将他一条手臂环在自己后颈上,那里的仿真皮肤烙着画了幸运草的金属铭牌,皮肤下面是足够制造出千万颗触角的琉晶石颈椎。

“真巧,我和所有人,也不一样。咱们两个异类,彼此凑合下不去祸害别人了怎么样?”

“好呀,”沈夜湿水的眼眸漫射着波光,再次翻身亲上来。

~~~

次日,沈夜醒来,就着睁眼的姿势躺了一会儿,天没亮,窗外一片黢黑。

该逢能看到地出的日子了,他心情莫名很好,就是时间仍未到。

白旸还睡着,昨晚折腾得太乏了,他洗澡之后懒得穿睡衣,只套了条松垮的长裤,这会儿被子大半卷在沈夜身上,他只盖了一角在小腹上。

沈夜盯着看他好一阵,终于觉得有些满足,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

以他幼年练成的悄无声息童子功,不惊醒一个处于深睡眠中的人简直毫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