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愕然:“这……不是简单的流行病或者小变种,他痛觉迟钝,患处枯缩,要不是意识清醒和体征健在,跟丧尸也大差不差了。”
“丧尸,”沈同舟把这科幻字眼在胸口嚼了,意外没有反驳,叹口气说,“人类拍丧尸片小几百年了,什么时候允许那帮玩意出现在脑洞以外的地方?”
又补充:“丧尸是咬人传染的吧,你注意避开他们头部,我觉得空气传播不至于,否则早不止这么两三个了。”
沈夜:“……”所以你也觉得是丧尸?
沈同舟被通讯呼叫,加快语速嘱咐沈夜:“抓紧时间试试能不能分离出毒株,初步搞清复制模式和结构,将来上报也好有据可依。”
“吴崧,就是我……宁教授的学生,您还记得吗?”
沈夜想到一位厄尔斯非常有名的神经病毒学专家,想问问沈同舟是否需要联络对方寻求一些帮助,毕竟真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出成果,也算弥补了沈同舟“手艺大能、天赋平平”的遗憾。
沈同舟忙着回通讯,给了他一个止步的手势,似乎是拒绝。
沈夜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心说,我还是不能跟他扯上哪怕一丝半毫的联系吗?向厄尔斯拨个通讯也不行?
早上查过房,沈夜看了几个长期的病人,被老庞冯拖着手拉住算是坐了几分钟,老头儿总算活过来似的出了声,呜噜呜噜流了几尺长的鼻涕眼泪。
跟着他又忙着看那几个特殊病号的病历,每项检查结果都在眼里仔细过了一遍,筛出觉得可疑的数据再另补检查项目核正确认。
从隔离病区进出都必须消毒,沈夜嫌麻烦,午饭没出来吃,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粗略理清了三个人的基本情况。
刚想出来混口饭,医疗事务官火烧火燎地跑到消毒通道堵他,说是之前一个手术的患者家属上门投诉沈夜医疗失误,致使病人康复未达预期。
“叫什么名字?”沈夜大半天没顾上喝水,这会儿嗓子干得冒烟儿,伤腿束在护靴里又胀又痛,每走一步都像踩进刺猬洞。
事务官看他一瘸一拐,赶紧招呼桃乐丝推了架轮椅过来,小姑娘机灵细心,顺道在贩售机刷了瓶水递给沈夜。
沈夜没客气,微一点头表示谢意,便拧开瓶盖吨吨吨一口气全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