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夜果然牵心了,“不是说互相保护吗?”
白旸直觉“一拍两散、分道扬镳”能拿捏住对方,继续冷脸说:“那你保护我了?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下班也不着急回家,回头我受了你治不了的伤,一样是要挪地方养老。”
沈夜没心思扒饭了,刚刚抱满怀的好心情被白旸的兜头冷水泼了个七七八八,憋得眼眶发酸。
“我下午都在家,哪儿也不去……回头把那辆摩托卖掉换成汽车……每天出门和回家互相通讯息……实时位置共享……你看,这样行吗?”
“行。”白旸很懂见好就收,“这案子的突破口应该还在朴惜尔身上,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白旸回想自己中学时候的模样,白星星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孩,但步入青春期的自己却在情感上逐渐开窍,心思变得细腻深沉,懂得父母的辛劳和家里的困境,对外人的眼光和话语的深意敏感,开始心疼家人和担忧未来,无数的小心思纷至沓来,许多个长夜辗转反侧。
还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乖软漂亮的男孩子。
白旸看沈夜的目光闪过一瞬尴尬。
曾经他不是没留意过身边可能的小男生,包括在钙气满满的警察学校,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决定交往前找到彼此的不适合,于是无疾而终。
大概因为那是错误的时间,所以遇到什么人都不会有结果。
而现在呢?
沈夜对他的心绪毫无所觉,专心思考刚刚那句话的实践方法。
“过两天,朴仁宰的家属应该到医院办理死亡手续,不出意外朴惜尔也会陪着一起。到时候我找个机会跟她单独聊聊,你觉得我应该问点什么?”
“无非就是警察反复问过的那些问题,”白旸努力收拢注意力,“重要的是,她肯说实话。”
沈夜对这点就没什么信心,毕竟他和朴惜尔的初次见面即收获了对方一个敌意的眼神外加一场附赠的噩梦,或者只能考虑非常规的方法。
然而现实在此刻展露出贴心的一面,周日晚上,他们千方百计想接近的目标主动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