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因事故延迟,两人面对面啃一条炖干了料汁,头和尾巴都焦掉的大鱼。
沈夜:“早早樱可能并没有离开暮星。”
白旸抬眼:“你怎么知道?”
沈夜:“我觉得她舍不得那两个小孩,不然早就离婚了。”
沈夜:“今天去看泰明和泰一,偶然听他们的妈妈说,那附近有个小伞旅馆,专门接纳离家的独身女性去住宿,租金非常便宜,两三因就能住一晚。”
白旸:“从前也有这种,目的是收留无家可归和有家不能回的女性,带救助性质,还有市民和组织给开设者捐钱。有的女性遭遇家暴就会住到那里,一住三五年的也有。”
沈夜:“就是这样,她们还为投宿的女性保密隐私,不向任何人透露她们的个人信息,也不许进去找人。”
白旸目光陡然凌厉:“所以,你回来那么晚,不是去买鱼,而是去寻人。”
他用的肯定句,沈夜知道无需回答,他的确是去找人了,但是除了几个白眼之外没有收获。
沈夜犹豫地问:“你觉得,我们应该找到她吗?”
“你发现朴仁宰有被特异者暗示的迹象主张给他做检测没有错,你想帮助警察找到早早樱也没有错,我们走在寻找真相的路上的每一步都没有错,错的是半途而废和敷衍了事。”白旸认真盯着他,“还有,擅自行动和不计风险!”
“你是医生,不是警察,好市民的职责里也没有越俎代庖跑去查案,你想过低血糖晕在外面是什么后果吗?”
“你这种行为特别像那种生了病不去医院,自己随便在网上查症状自诊,然后买点药乱吃的患者,你当医生的遇到这种人生不生气?”
沈夜给他凶得整个人都矮了三分,讨好地夹了一块中段刺少的鱼肉放在白旸盘子里,自己叼着根鱼尾巴干啃。
白旸气呼呼把鱼翻过来,半扇好肉都丢给对面,从他嘴里抢走鱼尾塞给伍尔夫。
“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政治任务。上回在獾鼠市场运气好,幸不辱命,如果后面哪次我失手让你伤了,这份工作也就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