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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萧子暮上药,萧子暮就说他是个好人。难道他之前在萧子暮面前杀的人,没有让他产生一点警觉和怀疑?傻乎乎地往他身上贴,让他帮忙躲开师尊,好像自己跟他关系十分好。

萧子暮一点也不像他的师兄,更像只被人卖过来的蠢兔子,给猎户数钱拉关系。

谢云书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把天玑峰弟子的外衣脱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素衣,御剑前往洞阳峰。

他走到萧子暮给他传音的地方前,楚秋晚出现,拦住了他。

楚秋晚见到谢云书一身素衣,十分诧异,这不是天玑长老那厮带出来的风格。谢云书不像来当笑面君子的,更像来认罪。

谢云书一不做二不休,解下佩剑扔在地上,拱手行礼道:“长老,弟子前来认罪。”

“什么罪?”

“这几日萧子暮过来找我,并不是为了公事,是我故意引他过来,让他懈怠修行。弟子教唆师兄,理应受罚。”

楚秋晚冷下声音,“受罚就该去刑事堂。”

谢云书不卑不亢,沉声应答:“弟子心甘情愿受罚,但我担心师兄会因为这三天落下修行的阴影,惧怕修炼。修行本就逆天而行,如果已经有惧,往后只会越来越难,长老做再多,也是养出一个废人。”

药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楚秋晚明白是萧子暮找来了谢云书。他倒是没想到两人私底下这么情深义重,但可惜是一对断袖之情,男子间相爱,何不也有违常理?

楚秋晚反讽:“这三天我难道还不会看着他?”

“长老,改变资质的药浴如同不断打碎所有骨头再重塑,不能中断。如果出来,再进去只会疼痛加倍。我请长老允许我进去陪师兄一块,也作为对弟子的惩戒。”

那些药材都是为萧子暮单独准备的,谢云书进去,只能遭受和萧子暮一样三天的痛苦,对自身却毫无作用。

楚秋晚冷硬着脸,没有说话,威压倾泻而下,如地崩山摧之势,逼迫谢云书离开。

谢云书没有被呵退,反倒抬眸冷冷看着楚秋晚,“倘若师兄因为这三天惊吓过度,请长老不要再执着,让我带师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