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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秋晚已经完全离开,萧子暮把结界关上,确定楚秋晚的神识不会发现,原地一蹦三跳,活动开腿,回到石桌边,桌上放着楚秋晚新拿的典籍。萧子暮失落地翻了翻页数,叹口气,坐下开始背今晚的书。

夜晚丑时,楚秋晚手心里捏着一瓶伤药,停在萧子暮洞府外许久。

白细的瓷瓶被捏的太紧,楚秋晚没有留意力道,瓷瓶被捏得开始出现微小的裂痕。

洞阳峰上除了按时过来的杂役,只有楚秋晚和萧子暮。现在到了半夜,更显得空旷寂静,无人可闻。

楚秋晚最终伸出手,解开结界,轻声走进洞里,夜视下看到萧子暮正在睡觉。

萧子暮卷着被子团成一团,圆圆得像一个大球。

楚秋晚行至床边坐下,伤药放在一边,给萧子暮施下昏睡术,确定人不会醒来后,揭开被子一角,露出青年白润的脚踝。他将裤腿卷起,怕碰到伤口,所以动作很慢、也十分仔细。

一寸两寸,楚秋晚将裤腿卷到半个小腿肚,却没有看到应有的红肿。小腿线条光滑,肤泽莹润,反倒像被好好保养过。

楚秋晚怔住,回想萧子暮来见他的样子。

如果萧子暮的伤势真那么重,以他修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片刻间,楚秋晚明白了萧子暮是在骗他,而他还因为担心,晚上偷偷过来看,楚秋晚脸上登时一阵红一阵青,攥住萧子暮裤腿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今晚不顾自重的偷探,瞬间转变成强烈的恼意和悔意,叫他四处看不清方向。

楚秋晚此时真想狠狠收拾一顿萧子暮,竟然敢在他面前演戏,骗他。可现在洞里只有他们二人,又是他自己擅自过来看,如果真打醒萧子暮,反而是楚秋晚说不清楚自己,楚秋晚也更不愿意说自己心软。

楚秋晚如碰到烫手山芋般,快速地抽回手,把被子撂倒一边,夺回自己带来的伤药,愤怒地离开这里。在走到悬崖边时,将上好的伤药直接丢到崖底,眼不见心清净。

第二天早上,萧子暮来见楚秋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楚秋晚一见到自己,就很讨厌他,想把他大卸八块。

“长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