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吃得吧唧吧唧,边吧唧边说:“一会儿我得去看看,免得你这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照目前这样的进度,最多用不了半年,肯定能行。”老王插嘴道,“就怕中途有什么闪失,前功尽弃。”
老张则道:“哪儿来这么多闪失?少乌鸦嘴。就怕到时候,船造好了……人却出不去——那不才是最尴尬的吗?”
乌纳忙喝止道:“得了得了,你们都是乌鸦嘴,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埋头吃起饭来。乌纳顺势抬眼,看向身旁始终沉默的容十涟,想了又想,还是给她夹了颗红枣,说道:“涟妹,吃枣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容十涟还是没吭声,谢恒颜却不知想到什么,脱口便问她道:“对了,糖水姐姐为啥想到来这儿?还有印斟也是,你俩一块来的?”
要论直接,还是谢恒颜这没心眼的最是直接,想到什么就都直接说了,完全不用考虑后果。
倒是旁听众人,无端竖起了耳朵,自是对此事起了阵阵疑心——众所周知,印斟同容十涟素来没什么交集,加之容十涟近来脾性暴躁,就连乌纳也没敢大胆招惹……可为什么,偏就能与印斟走到一起呢?
村人们向来最爱八卦,老王等人刚一听到这里,眼睛快把他两人活活瞪穿了。谢恒颜犹是一脸纯洁无害的模样,看看印斟,又看看容十涟,浑然不知死活地重问了一遍:“为什么呀?”
“……”
就连乌纳也将筷子放下,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嘴上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追人。”
容十涟端起茶碗,面色丝毫未改,只一五一十地与众人道:“今晨帐外,隐约感觉……有人藏着,在窥听什么。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拔腿跑远了。”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谢恒颜饭碗一搁,惊声喝道,“是谁家死变态,捉起来,给他暴打一顿!”
乌纳却并不怎么相信:“村里谁有这种龌龊习惯?二十多年熬都过来了,我还从没听说过。”
容十涟:“不信,你自己问印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