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把指骨抽出来。
却在将出之时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跟他忍痛时的感觉不一样,有些麻麻的,带着些淡淡的痒。
清晰的知道那是——一种很特别的触感。
余一周咽了下口水,湿漉漉的睫毛不停的眨,他迅速把手藏到被子下面,连脑袋也缩到里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绵密的奶糖味细细密密的残留在他的口腔,似乎还带了点玫瑰的花香。
沈晏华眯了眯眼,深晦的瞳孔划过一丝贪婪,像十几年没进食的凶兽,对待来之不易的美味视若珍宝。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慢条斯理的将残余的血渍吞咽下去。
深深的眼皮褶子弯出沟壑,衬得眼窝深邃,他喉结动了动,似乎是在回味刚刚那股浓郁的美味。
浓郁的血腥味像一把打开欲望的钥匙,困在牢笼压抑了十几年的困兽一下子被放出来。
那种愉悦的电流窜走在他的身体里。
最终汇集在味蕾上,轻轻一抿。
他的额角的神经都兴奋的颤栗起来。
细细搜刮、直到舌尖最后一丝绵软的甜味也彻底消散,沈晏华才掏出一方叠的整齐的黑色方帕,像个优雅的老派绅士在嘴角轻点,暗绿色的瞳孔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愉悦,素来冷淡的面容也温和下来。
他克制的压下更深层次的欲望。
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尖锐的牙齿破开雪白而细腻的肌肤,给猎物打下属于自己的独特而香艳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