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瘦精精的还没成年男人肩膀高的杂役道,“弟子,弟子原本是洒扫弟子,因为负责陈章师兄的住处洒水过多,导致他滑倒,便被他挤兑成了杂役,又被刘长老以残害同门的罪名在后山思过崖禁闭了两月,若是再晚一日,我恐怕是已经饿死了……”

“弟子是……”

一个接着一个数落陈章和刘璋的罪行,殿外前来看热闹的修士听的热血沸腾,他们也或多或少被陈章挤兑过。

赫连慕修待最后一位说完,再次看向刘璋,“刘长老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璋怒起,拍了拍桌子站起来,煞有其事的指着那位叫做林平安的弟子道:“你说老夫责打你二十灵鞭,可有证据!”

林平安嚅嗫了两下嘴,灵鞭伤口早就好了,他哪里来的证据。

见状,刘璋边上的两位长老跟着劝说:“峰主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长老已经当了四十几年的戒律堂长老了,他不会知法犯法的,不过那陈章我听说确实是不太好,刘长老许是被他蒙蔽了。”

“二位莫急,陈章本人还未来。”赫连慕修依旧满脸温和,如沐春风。

静等了一炷香,陈章被四名修士抬着进来,除却身子还能上下颠动一下,浑身上下便只有头能动。

“叔父,叔父你这半个月怎么都不来看我!宫徵羽那个贱人把我打成这样!他残害同门!掌门!您要秉公办理,不能徇私舞弊啊!”

“章儿,掌门面前慎言。”刘璋给陈章使了使眼色,“有人告发你欺压同门,叔父还助纣为虐,你仔细说来,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陈章脱口而出,“他们污蔑我,一定是宫徵羽教唆他们来污蔑我的!”

刘璋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欺压同门这种事情,又拿不出证据来。

“赫连峰主,我勤勤恳恳当了戒律堂四十几年的堂主,不知为何得罪那几位,叫他们这样来污蔑我的清白,还被您当众拷问,实在是……实在是让人寒心!”

赫连慕修道:“刘长老这是拒不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