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尘宴该开始了,听在戒律堂的好友师兄说,今天有场大戏要看呢。

“就这么多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弟子喜滋滋的掂了掂灵石,那么多,足够他这半年都不用下山做任务赚灵石的了。

魔宗的人出手可真大方,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宫师兄可真是他的福星。

为春殿是大殿,主座只有三个位置,分别是掌门和两位峰主的坐席。

顾清寒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装束,白衣上勾边着淡色的祥云纹路,一顶银色的莲花冠后自有两条飘带垂下,衬托得人愈发俊朗如仙,气质出尘。

宫徵羽就相对比较随意,还是往常常穿的那身衣服,红色的衣裳上衬着黑色大气的暗边,墨色的腰带将腰修衬的细却不失羸弱,袖口用银灰色的束袖裹着,只是今日脖子上多了一条不伦不类的绸带,绕了两圈挂在那,正好将细长的脖颈给遮住了。

他只能坐在顾清寒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第一个位置是江疏浅,玄清派的大弟子。

此次洗尘是专给从小叶城回来的人准备的,偌大的殿宇摆满了桌席,就连门外两旁的台阶,也站满了前来观看的弟子。

宫徵羽喝了两口壶中的酒,淡的跟水一样,索然无味,百无聊赖的撑着头给高座上的顾清寒目送秋波。

这动作被江疏浅看的一清二楚,他只好用手肘撞了撞青年,“有人过来了,你收敛点。”

“我看我未来道侣,不偷不抢的,别人管得着吗?”宫徵羽淡淡扫了江疏浅一眼,嬉笑了一下,还是挪了挪屁股,懒洋洋地坐直了。

名义上还是师徒,还是要收敛一点。

他不要脸顾清寒还要呢。

宫徵羽想到顾清寒,又是忍不住露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