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找了个隐蔽性比较好的地方,让人送了餐食过来,他和沈逸矜便在这里共进晚餐。

这里是用花箱绿植营造出来的一隅之地,空间不大,却清新雅致,祁渊将茶几拉近到沈逸矜面前,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送来的晚餐有牛排,有海鲜,都是沈逸矜爱吃的。

沈逸矜吃东西时,很奇妙地能给人一种幸福感,她吃相优雅,却不做作,每一口吃得珍惜又享受。

祁渊就喜欢看着她吃,给她切牛排,处理梭子蟹,看着她消灭食物,内心会跟着愉悦,又满足。

两人慢慢吃着饭,说些有的没的,忽然头顶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两人诧异,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声音又说:“敢做就要敢当嘛,那天你可不是这样的。”

祁渊皱了眉,他们身后是花箱做得隔断,里面种满了夏威夷竹,高大又茂密,自然形成了一道屏风。

这道屏风能阻隔大部分的视线,却一点也阻隔不了声音,那说话的声音正是隔壁传来的,而且祁渊也听出来了,是祁时梦的声音。

沈逸矜也听出来了,睁圆了杏眼和祁渊四目相对:隔壁有人?

祁渊略一点头,本来他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磕碰相撞的声音,似乎有人要走,祁时梦不让。

祁时梦说:“别躲我了,这样很没意思,我们就在这谈个清楚。”

另外一个人仍然不说话,两人拉拉扯扯,声响剧烈,好一会,另外一个人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开了腔:“行,那就在这谈,你要怎么谈?”

是闻哲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