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了下脖颈,看着他右眉角上浅淡的疤痕,阳光从车窗折射进来,照在上面,镌刻出儿时的记忆,对应上面前的人。

莫名其妙,心底死死想拽住的那条线像是突然消失,头顶上似有一片光,将她与周遭隔绝。

沈逸矜嘴唇动了几次,温软的声音低低出口:“因为,你是渊哥哥。”

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狭隘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当年两人挤在太平间的墙角。

他是渊哥哥,是她的贵人,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一束耀眼的光芒。

祁渊黑密的眼睫毛颤动不已,心底似有浪潮汹涌。

他上半身又往她面前靠近几分,视线与她交缠,手里的力度也加重了些,随之呼吸也重了。

“是不是老早就认出我了?”

祁渊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哄她多说点。

沈逸矜轻轻嗯了声。

祁渊抬起一只手,指尖绕上她的头发,轻轻捻揉,说:“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沈逸矜仍低着头:“你是祁家人,阶层太高。”

祁渊手指划落到她小巧的耳垂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乱了呼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责怪:“傻瓜。”

祁渊曾经一度费解,许医生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很重很重,堪比铜墙铁壁,闻哲语冯美玲也都这么说,但是他在他们的婚姻里,从没觉得沈逸矜对他设防。

后来他才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