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罐啤酒没喝完,沈逸矜打开一罐,一口气灌下去一半。
她靠在流理台前,自己先前站的位置,抬头间,似乎还能感受到祁渊就在她面前,将她拥在怀里,窒息般的禁锢。
他总是这样,每次拥抱不用尽他的力量,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诉求。
仙溪镇那天,祁渊哭了,她是知道的,张熙后来还给她发了照片,男人蹲在地上咬着拳头泪流满面,手背上咬破的血痕触目惊心,衬得他身上的红衣讽刺又悲凉。
当时那照片,她看就看了,没往深里想。
任谁为祁渊哭了这件事震惊,她也是无动于衷。
可今天听夏薇这一二三的分析,她多多少少有了些触动。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承认那段关系里,除了结束时不太好看,之前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且两个人相处愉快,自己也很开心。
但是,她只是将之当一场协议,一场做戏的假婚姻啊。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和人发生感情,和人真的步入婚姻?
连她的干妈都会说,她有病啊,从小吃药的人,她生不了孩子的。
祁渊,你去找别人不行吗?
祁渊说:“不行。”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他在家里和国外几位心理学专家视频,分析沈逸矜的病情。
专家们表示与病人面对面接触治疗会更好,被祁渊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