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邀阖了阖眼, 就差把心掏出来呈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有多在意她。
他开始迷茫,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从心底接受他?
“毕业”这个词,仿佛是下达了个期限。
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脑:“好。”
这个话题再深究下去就没意思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那里的耳钉没变过。
不禁碰了碰她的耳垂, 说:“不是给我看了很多款式, 怎么不见你戴?”
“快递今天才到,有的还在预售。”迎羡下意识捏住耳钉转了转, 这都快成为她的习惯性动作了。
她抓住他的袖口:“到家了陪我去拿快递。”
程邀一直都知道她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手指上卷着她的发梢, 慢条斯理应下。
松开发丝, 手上将她抱紧了些, 合眼倚在她肩膀小憩。
这人今晚好黏人。
迎羡嘟了嘟唇, 侧头恶作剧地朝他的耳朵吹气,“你很重。”
肩膀上的力消失了一点,但没有离开,听见他唔了声,疲软地说:“醉鬼应当有个靠肩膀的权利。”
“那是小鬼吧,”迎羡嘟囔:“专趴人肩膀的小鬼。”
“嗯,”他的声音像醇厚佳酿,不管怎样都令人陶醉,顺着她话说:“小鬼就小鬼。”
他们很快到达目的地,拿完快递回家,迎羡迫不及待拆开包装取出耳钉。
她很喜欢小巧简约的款式,图案有鹿角和小鱼,四枚耳钉摆放在手心里伸到他面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