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不懂事,”于静面上无光,“是我没教导好。”
出了剧院,天幕泛着微蓝的光。
零星点缀,云层散去,一弯月牙荡在天际。
本次国际舞蹈赛迎羡获得金奖,于静在附近定了包间庆祝,代表团们碍于已经应约不好推辞,一同前往。
在异国他乡与同胞相聚的感受,和在国内总是不太一样的,无人再提来前的插曲,一起举杯欢庆。
“听于老师说,小姑娘还在上学啊?”
“对啊。”于静替迎羡回:“在上大三。”
几旬畅饮下来,为首的代表醉眼朦胧,他问程邀:“程二,我记得跟你的小妻子一般大是吧?”
程邀在家中排行老二,熟稔的亲朋好友都这么唤他。
男人深深看了眼迎羡,与代表伸过来的酒杯相碰,黑曜石色的瞳孔难得沁了些许温柔:“是。”
迎羡晃了晃神,再望过去时,他的眼中哪还有半点柔意。
程邀抬眼,两人视线相撞,他彬彬有礼颔首。
回去路上,于静也喝得半醉,迎羡扶着她,听她嘀嘀咕咕说:“没想到程翻译官已婚了,夫人竟是个大学生。”
说完突然回头盯住迎羡,双手捧住她的脸揉了揉,口无遮拦道:“我就想那老色批为什么色眯眯盯着你看,原来是喜欢大学生,麻蛋!”
“……”迎羡汗颜,费了点力掰开她的手:“于老师,您醉的不轻。”
这一夜,潮起潮落,有人欢喜有人忧。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迎羡被誉为历届“最高傲的白天鹅”,徐蕾受了处分,灰头土脸跟在队伍末尾登上归国飞机。
迎羡前脚找到位置坐下,后脚边上落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