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的映泉师兄并不是。他带着副无边框的眼镜,微微偏瘦,身姿挺拔,正盘着腿礼佛。
孔映泉听到人的脚步上,睁开眼睛。
许是因为看到了江恒身侧站着生人,他起了身迎了过来,“江施主,许久不见了。”
江恒同样回了个礼,“宗敏法师,好久不见。”
“这是我太太,司妧。”他手托着司妧的背,司妧也学着他的样子,跟着拜了拜。
映泉师兄点了点头,朝着司妧道:“司施主,幸会至极。”
司妧知晓江恒同映泉师兄一定有话要聊,因而当映泉师兄问她上山劳顿,是否需要稍事休息时,便也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那之前引着她过来的小沙弥就又带着她,去偏厅的一处去,饮茶休息。
只剩下江恒一人后,映泉师兄又重回去坐下,手引了引他对面的蒲团,对江恒道:“坐会儿吧。”
江恒两步跨过去,同他一般,盘腿坐下。
孔映泉给他递了杯茶水,淡淡道:“上次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大抵是要同我一样,孤孑此身了。”
江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孔映泉又道:“往日观你气度,总是一副早已看破红尘的态度。不曾想,不过短短二载,你身上就再无当日的平静止水了。”
“江施主,人都是先入世,而后看破红尘。你却是由脱离俗世又再度入红尘——”
江恒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抿,笑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