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心理的药物还是得继续吃。和消炎药错开一个小时就可以。”
医生说完抬头看向眼前穿着睡衣,浑身杂乱的荣嵊。
那人一边听着他说相关事宜,一边侧头眼神死盯着姜凉的脸。
从荣嵊的身上压根看不到前半个小时在二楼卧室里发疯的样子。
周姨老老实实站在一侧送医生下楼,卧室里只留下昏迷的姜凉和呆滞的荣嵊。
这段时间荣嵊的情绪变化不只是周姨能感受到,其实连荣嵊本人都能感知到。可是他越想控制这种情绪越控制不住。
就像是想把躁动的狮子关进笼子里,他越用力越想关住狮子,狮子的反抗与躁动越大。
困住的不是狮子,是他日渐暴躁的情绪啊。
他与姜凉争吵时并没有看到这人逐渐发白的脸色,他只是觉得姜凉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手铐与床头木杆之间摩擦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轻。
当时他的眼里都是被姜凉触碰过的东西,他恨那些东西简直是恨到了极致。
姜凉是属于他的,怎么能与那些东西发生碰撞,怎么能与那些东西产生关系。
所以他砸了姜凉每天都会看的食谱。姜凉起身阻挠,荣嵊便把床头柜里一早就准备好的手铐铐在了姜凉的手腕上。
随后他又砸了姜凉每天都会花上一个多小时照看的多肉桃蛋;还有那两条他曾经用来诱哄姜凉的金鱼,也被他从高空抛落。
只有全部砸了,姜凉才能安安稳稳呆在他身边,才能完完整整属于他。
可后来…
后来在他一阵阵的怒吼声中,姜凉逐渐没了声音,逐渐弯了后背,逐渐垂下了手,随后从床边滑落到铺着厚重舒服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