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嵊格外小心收起了几十副画作,这是他以后能看到关于姜凉亲手画的。
花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倒是没有人进来,梵佩与荣铭舟一身疲惫站在那里看着玫瑰花海中拿着一叠油画的荣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没有权力去劝自己的儿子放弃喜欢姜凉,也没有权力要求姜凉陪在荣嵊的身边,等着荣嵊学会怎么爱人。
这样的选择对谁来讲都是不公平的。
所以他们于心不忍。
正如当初苏子儒因为荣嵊意外去世之后难以走出来时,梵佩与荣铭舟不顾及荣氏在北方没有优势,为了荣嵊能走出来毅然决然搬离了那个城市,来到了北方定居。
大概是荣嵊获得的太多了,一辈子顺风顺水习惯了,所以才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在感情中失利。
“人走了吗?”梵佩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走了吧,今早睡醒,我发现我的身侧是冷的。”荣嵊低头看着手中的画,最后从一旁折了一支玫瑰花和画作放在一起,揽在怀里。
他不知道姜凉几点走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见面。
原来想念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心痛又难受,牵挂又纠结。
这才半天过去,他就恨不得想和姜凉见面了,以后成千上万个没有姜凉的日日夜夜他又要怎么办呢?
姜凉拿着登机牌,手中只带着一个小型行李箱。他带走的东西不多,毕竟有些东西是一边走一边买的。
机场里年轻女孩也不少,他匆匆路过,偶尔会听到一句“荣嵊和姜凉官宣分手啦。”
这次他没有停留,也没有刻意去听。
微博已经留给吴羽在处理,他现在只需要离开这里就好。
从廖城飞往西藏拉萨机场的时间并没有很久,三个小时后,姜凉提着行李箱于拉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