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挺好的,可转头就被医院通知出了事,转头就坐在了这里,转头就签下病危的通知书。
命运捉弄人。
因为给了他快乐的十八年,所以以后的年岁里都是大风大浪。
姜凉再不甘愿能怎么办呢?
“麻烦!这是第四次病危通知书。”护士喘着气,蹲下身子把病危通知书放在姜凉的面前,简单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带着签好的病危通知书又回了急救室。
他埋首在臂膀之间,眼神扫视到一旁的木刻刀,鬼使神差般拿起了那只刻刀。
姜母生命垂危,没多大生还的可能了。姜父也去世了。
他和和美美的家庭分崩离析,姜父留下的赔偿金也因为这一年来治疗姜母的病情花的没剩多少。
他没日没夜学习打工照看姜母,到头来还是没用。
这一年以来压在他身上的担子此时逼着姜凉怒吼不公不平。
还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做什么呢?
留他一个人做什么?
想到这里,姜凉握着刻刀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因为用力过猛而刻刀锋利,戳破他的衣服刺进皮肤划出血液,他不痛。
只是麻木感。
担架车又送了一个患者进入了急救室,那一刻他居然恶恨的希望所有人都不能迈出这道门。所有人都要被剥夺生命。
姜凉蜷缩着身体,怀中的那把刻刀陷入更深的位置,甚至在他的感知下,往左边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