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来头一次吃到肉,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又加上被姜凉气昏了头,手下也没个轻重。
或许是真的做狠了,过了两个多小时,抱着姜凉睡觉的荣嵊被胸口出感知到的热气热醒—姜凉发烧了。
荣嵊做着已经演练无数次的事情,烧水,拆药。他把退烧药冲剂充好,一小勺一小勺喂给姜凉。
时不时用体温计测着体温,又给姜凉贴好退烧贴。
等做好这一切,荣嵊静悄悄退出了房间。整间公寓里已经灯火通明,他与姜凉周旋了几个小时,原来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周姨抱着食谱还坐在饭厅的椅子上,姜凉与荣嵊两个人一下午都没吃饭,她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人出来,然后做饭。
当然,荣嵊出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荣嵊没先去饭厅,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
他自知今天这件事做的太过了,这样只会把姜凉越推越远,可是他又要怎么办呢?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爱着的人小心翼翼
姜凉不是真的有恃无恐,可他却真的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周姨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她轻声询问道:“先生,需要吃些什么?”
“不吃了。”荣嵊弹了弹烟灰,嗓子里带着沙哑。
“可姜先生没吃饭。万一半夜饿了呢?”
周姨拿捏着荣嵊的七寸,从这几天的观察,她就知道无论是什么情况,荣嵊只要听到关于姜凉的总会低头。就像现在。
“煮点清淡的粥,小火炖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