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木脸色缓和,童上言则一脸震惊地看向他,随后又飞快地低下头。
没说不答应就是会答应的意思?
童上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他人生第一次表白成功了?虽然在加护病房那天,殷棠丰模模糊糊说着“知道了”,可知道了算是个什么回应呢?
这几天他一直甘当鸵鸟,也是害怕殷棠丰会在清醒之后干脆地拒绝他,与其这样,他宁愿自己那场鲁莽表白和时间一起流逝,只有自己记得当时的酸涩和大胆。
现在亲耳听到殷棠丰对这件事的态度,又感受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童上言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子,脸颊也烫得仿佛能煎鸡蛋。
张栋木得到保证终于满意了,又唠叨他们几句,带着赵友若去办出院手续。
病房的关上之后,殷棠丰叹一口气,知道和童上言的事情必须赶快说清楚,不然这人恐怕要一直误会下去。
他叫一声对方,童上言下意识应声,却捏着衣服下摆,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坐下。”殷棠丰指指靠近自己的床沿,等到童上言坐过去,他主动伸手握住童上言的手掌,然后在对方意外又惊喜的目光里,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明白我的意思吧?”殷棠丰嘴角带着一点笑,童上言表情实在……有趣,一双本就圆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白净皮肤红得像涂了粉色胭脂,轻轻咬着嘴唇像笑又像要哭似的。
这模样着实说不上有多好看,但殷棠丰心里有股奇异的满足感,历经生死,他也想通,之前一直忌讳自己的命格,约束自己,也困住了自己,可现在不同了,他与童上言命格相连,他救了童上言,童上言何尝不是救赎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