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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甲掏出特管局特质工具把人绑起来,正好闫育拎着被拷住的魁梧大汉走过来,四人汇合,略一商量,由小甲压着两人到小乙那儿,再与他们一起等待支援。

剩下三人赶往殷棠丰那里,刚找到两人,就见殷棠丰一脚蹬住树干借力站稳,扭头啐出一口血,挽一个剑花,预备再次迎战史余。

三人站到他一边,战局瞬时变成四对一,史余依次从对面四人脸上扫过,金钢拐在手里转上一圈,笑声张狂:“来!你们一起上!”

话音落下,四人也不客气,提起武器便冲向史余。

虽然殷棠丰在观战室里对何楷民放过狠话,说能对付史余的只有他,但他从来不固执于什么个人英雄主义,能群殴何必单挑?何况是对付史余这种声名狼藉的邪修,更不需要谈什么道义公正,抓住他就是最好的正义!

四人各展所长,分占四个方向,把史余所有退路全都堵死,只能使出全力硬战。

而他不愧当年盛名,一人对战四人也仍旧绰绰有余,章法丝毫不乱,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破绽。

过了十来招之后,史余瞅准时机,拐头狠狠击向张栋木腹部,张栋木闪避不及,腹部右侧被重击一下,跪到一旁连连咳血。

其余三人担心他的伤势,但面对史余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好在张栋木毕竟老辣,服下随身携带的丹药之后,盘腿坐下休息,还叮嘱三人不要为他分心:“我没事,别管我。

这姓史的不过如此,你们今天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三人听闻张栋木声音稳健,稍稍安心,专注对付史余。

张栋木年岁摆在那里,又一路奔波过来,时间一久,便渐渐显出弱势来,受了史余这一击,他不冤。

史余对他是下了狠手的,张栋木调息片刻,知道自己内脏并没有大碍,但肋骨多半断裂,不敢贸然再战,以免变成其他三人的累赘。

其实论年纪,史余是在场中最大的,年近古稀之人却不见老态,除了因为那一脸刺青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他身手也依旧像壮年男子一样敏捷有力,丝毫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而且他法力绵长澎湃,收放自如,张栋木每次与他对上都能感知到被对方深不可测的法力压制,这是岁月给史余的积累,也是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最大的障碍。

剩下三人之中,范鹤年岁稍长,约莫四十,一柄拂尘使得出神入化。

可他法力却并不深厚,也稍欠精纯,而且范鹤这人性子急躁,一上来就用大招,打过几轮之后,体力、法力都有些跟不上,被史余一掌拍到树干上之后,坐靠在树上大喘息,看样子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

最少只剩下殷棠丰和闫育两人。

殷棠丰是最先和史余对战的人,一直打到现在并没有显出多少疲态,但他却觉得对方相当古怪。

史余作为二十多年前被余安修真圈忌惮的邪修,他的实力的确强大,但今日对打之后,他只觉得对方好像没有用尽全力,他虽强悍却绝没有强到被人畏惧的程度,是史余有所保留?还是他另有目的?或者……他真的老了?

“我不想拖了。”殷棠丰朝闫育靠近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我不能放过他,不论生死!”

闫育第一反应并不十分赞同,特管局给他们的目标是活捉史余,但眼下这局面,显然不是能够轻易达成,如果只有要了对方的性命才能阻止他,那么……

“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意见统一,分站史余左右,微一喘息之后,闫育率先冲上去。

他惯用法器是一把黄铜天蓬尺,长约50公分,宽高都是两指左右,四面篆刻镇邪摄魂咒文。

闫育一边跑一边利用铜尺边刃划破掌心,然后往尺面上一抹,沾染主人血气的天蓬尺闪动红光,比之刚才威力大增,加上闫育勤练不辍的身手,单挑史余也不显逊色。

而殷棠丰此时正用划破的指尖在空白黄符上急速画咒,他一边画一边念念有词,待到血符画完,咒语也正好念到最后一句。

还未干透的鲜血在黄符上泛出猩红之色,殷棠丰两指夹着血符往眉心一贴,黄符无风自动,不一会儿便隐形一样看不见,而殷棠丰在此刻睁开双眼,眸中尽是灰白之色,连瞳孔都好像消失不见。

赤棠剑在月光下闪过寒光,闫育被史余一拐打退好几步,正想再次上前,就见身旁一道黑影闪电一向冲过去,直接把史余打退好几米,连带一路上的树木齐齐倒塌,惊奇远处无数飞鸟。

闫育喘一口气,抹一把额角留下的血迹,眯起眼看向远处,殷棠丰用到这招,是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