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上言脸颊不可控制地发烫,扶住殷棠丰的双手不自禁收拢。
殷棠丰一双桃花眼在童上言脸上梭巡,似是在确认他的安危,见他满眼除了对自己的关注再没有其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沸腾起来,在心口横冲直撞,撞得他手足无措,不可自抑。
突然,他伸手扣住童上言后颈,拇指在他头发最末端那一点皮肤上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身体的躁动。
两人的距离被殷棠丰拉近了几分,彼此的眼底倒印出对方的神情,所有温柔和缱绻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无所遁形。
被捏住后颈的童上言像猫一样,僵得一动不敢动,全身所有触觉好像只剩头颈那一点又热又慢的抚摸,像粘在鼻尖的绒毛,一直痒到心里……痒得骨头酥麻……痒得……
阿嚏!
童上言一个喷嚏,殷棠丰一步向后,两人一个看左,一个看右,晚风一吹,最后一点旖旎也卷得干干净净。
“老、老板,我、我们快上去吧。”童上言揉揉鼻子望向殷棠丰。
殷棠丰声音沙哑地回一个“好”字,这次却不敢再先走,拉住童上言胳膊,确保他和自己走在一起才放心。
这夜,向来少梦的童上言做起一个荒诞的梦。
梦里,他好像才刚刚躺进被窝,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衣服,连被子盖到胸口的高度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