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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上半身动弹不了,下半身两条腿就蹬得像泥鳅,一边踢还一边费劲地骂:“哪来的瘪三给老子松手!看爷爷怎么教训你!老子不使劲你当我好欺负!你……你再不松手我可报警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童上言一下回魂,冲上去拉住殷棠丰,劝他:“老板,算了,他喝醉了,放开他吧。”

殷棠丰死死盯着贴在马路上的醉泥鳅,眼神幽暗,好像在看无关紧要的一样物品。

酒鬼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剩下那一半酒也彻底醒了,两条腿不再乱踢,后怕地开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我就是喝多了,我没想干什么,以后我一定不喝了,我保证,我戒酒,我向五星红旗发誓!”

童上言第一次见到这样偏执的殷棠丰,有些陌生,倒并不害怕。

他看酒鬼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跨了小半步,转到殷棠丰面前,挡在他和酒鬼之间,然后半抱半扶,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但殷棠丰好像并不愿意配合,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酒鬼的求饶又升级了,连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他搬出来,童上言手里用力,整个人几乎抱住殷棠丰:“老板,别跟一个酒鬼计较了,我没事,放了他吧。”

这次,殷棠丰顺从地放开了酒鬼,得到自由的酒鬼连跪带爬跑了。

童上言松开殷棠丰,担忧地打量他的脸:“老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此时殷棠丰的神情不复刚才冷漠,眼神也恢复成童上言熟悉的模样。

两人眼神交汇,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变得灼热起来,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