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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棠丰显然不愿意给他时间,很快回答:“我家,去我家,能走了吗?”

“好、好的。”童上言恍恍惚惚点头,机械地开始收拾东西,但因为这一晚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注意力实在难以集中,收着收着居然变得更乱了。

最后殷棠丰实在看不下去,主动上前帮忙,接过他的行李箱和双肩包,还空出一只手拉住童上言的胳膊,才把人顺利带出小棚屋。

屋外,原本风雨大作的天气,已经风停雨歇,空气里残留着雨水的润泽气息,陷入睡眠的城市安宁静谧。

两人一言不发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很快来到路口,殷棠丰的黑色suv随意停在路边。

“上车。”殷棠丰是绝对的行动派,手脚利落地把童上言的行李箱和双肩包放到后备箱,并且示意他坐上副驾驶。

童上言上车之后,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回想刚才和殷棠丰的几句对话,突然又品出一点细节:“你说我爷爷没有教我法术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殷棠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开上马路,“你爷爷童霄水,道号霖铃散人,年轻的时候,跟我师父合称‘麓安双壁’。”

麓安是余安市建国前的叫法,更名之后,仍有人习惯称呼余安市为麓安市,直到最近十几年,余安的叫法才变得更加普及。

童上言作为土生土长的余安人,当然知道其中历史,只是没有想到,他一直当做吹牛老头的爷爷竟然……竟然有过这么厉害的头衔。

“我爷爷他会法术?”童上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棠丰,急切地求一个答案,“是不是……和你刚才一样、用纸符,还能、能徒手打怪兽那种?”

“刚才那个不是怪兽。”殷棠丰纠正道,“是厉鬼,修为大概有百年,所以你带的玉佩没有一下子抵挡住它,现在余安遇上一只这么高修为的鬼不容易,你‘运气’也是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