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当芭蕾编导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在国外当个中文老师。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那毕竟不是他的选择。”
“没错,那不是他的选择。”乔斐把沙发上的靠枕拽过来抱进怀里。他们说的话题已经很凝重了,所以他故作轻松道:“你当中文老师太可惜了,我不允许你的才华只被你的学生看见,这可便宜了那些金头发的洋人。”
“以后什么都不可以再骗我了,行吗?”乔斐又轻声加了一句,“不管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时旭白笑了笑,点点头:“我们以后都不提他了好不?反正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不会再去美国找他了。”
乔斐从这句话里面琢磨出时旭白和他小叔沟通得不是很好,他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斟酌到最后只能轻轻拉着时旭白的手,希望能带给他一点零星的温度。
他其实不是很会安慰人,那些所谓能够慰藉别人的话语对乔斐来说都没什么用,所有痛感只能自己扛着,毕竟一个流血的伤口只能靠着自己结痂。
“没什么的,宝贝,不用那么担心我,我早就过了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年纪了。他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反正又不是他把我养大的,我是自己把自己养大的。”
从小时旭白的小叔就没管过他,时旭白可能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只有时旭白所代表的金钱和以后的势力才让他小叔勉强接受他。
“你呢?”时旭白将话题转移开来。
乔斐明白过来时旭白在问什么,耸了耸肩,回答道:“没啥,死混蛋不让我走呗,他总是换着法子威胁我,我都乏了。”
“而且他其实让我今天不能出去。”乔斐眼睛里忽然间闪烁起调皮的光,像个违背班主任命令的坏学生,“我还是偷跑出来找你的。”
时旭白轻笑了一声:“那没办法,你都已经跟着我回家了,你想回去我也不让你走。”
他说得很轻巧,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但他的手指却轻柔地抚摸上乔斐脸颊的伤。
“你说这算不算是绑架?”乔斐真诚地问他。
时旭白声音里面盛着笑意,说出的话在乔斐心上挠了一下。
“那你是不是爱上了绑架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