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治疗贺时修这件事上,陶呈采用了很多不同的方法。
尽管效果一般,但最终没有朝坏的方向发展,就已经够令人欣慰的了。
只不过让陶呈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能喘口气,那个让贺时修会随时疯狂的人出现了。
“贺总,你得回答问题,我才好帮你对症下药。”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对于病人的心思,他自然能摸个七八分清楚。
果然,在陶呈说了这句话后,贺时修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些许病人该有的情绪。
只不过说出口的话却依然狠厉,他说:“我想让他永远消失。”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答案,陶呈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固执的病人。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在贺时修的病情资料上,又添了几个字。
合上笔盖,陶呈神色认真了不少,他问:“但是你又不敢这么做对不对?”
这一问算是直击贺时修的内心,将他心底才冒出了尖头的怯懦,连根拔起。
“他们关系很好对不对?”
陶呈开始步步紧逼,一个问题接一个。
“又或者应该说,他们的感情很好?”
“她对那个人感情很深,深到要超过你们的过去?”
“不是!”
“是!”
两道声音,前后落下。
贺时修整个人跌坐回位置上,大喘着气,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指克制地在椅边角留下一道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这已经是他弄坏的第三十张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