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瓷砖反射出了冰冷的光线。
没有一丝生气。
坐在这里,呼吸都是冷的。
简常念抠着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直到一件外套披上肩膀,她偏头一看,是严新远。
她张张嘴,刚吐出三个字。
“严教练……”
泪就毫无征兆涌了出来。
在谢拾安面前强撑起来的坚强,总算是在这一刻,彻底卸下了伪装。
少年扑进长者怀里,泣不成声。
“严教练……我……我担心拾安……我……应该……应该劝住她的……对不起……我……我没有照顾好她……”
严新远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重复着,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的……拾安吉人天相……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
下午把人送进的医院,在经过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手术室的灯总算是灭了。
三个人立马迎了上去。
“大夫,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也有些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