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越说越不像话。
万敬一把把人搡开,怒吼道。
“你是谢拾安一个人的主教练,我是整个国家队的主教练,你为她一个人考虑,而我要为整支队伍负责!当我们穿上国家队的队服站上世界舞台的时候,这份荣誉就已经不属于个人了,这一点不需要我再来教你吧!”
严新远还想说什么,有病人家属从病房出来喊道。
“小声一点咯,这是医院,要吵去啷个地方吵。”
两个人这才作罢。
万敬松开了他的衣领,颓唐地放下了双手。
“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佳怡没夺冠也是,拾安带病坚持上场打比赛也是,看的我这心里跟油煎似的,恨不得上去替她们打啊!”
“哪个主教练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拿个冠军回来呢,可这不是赶上了,没办法么……”
万敬说到这里,也有些动容,微微红了眼眶。
严新远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拾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外婆车祸手术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医院走廊上坐了一整晚。
入目都是铺天盖地的白。
来往匆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雪白的墙壁。
白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