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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殷北卿好像搓麻将一样的手法,连指甲都不懂得避开,当她的头皮是猫抓板在刮。

那呲啦呲啦的声音,颜钰自己听着都吓人。

她连忙将人的手抓住,“殷北卿,你再这样抓下去我头没了。”

殷北卿皱眉,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她的话,过了很久才回一句,“娇气。”

抱怨归抱怨,但她确实放轻立刻不少力道,只是再小心也敌不过生疏的技法,好几次扯得颜钰要叫出来。

一遍冲洗过后,殷北卿仔细用鼻子确认味道,似乎还是不满意,哗啦一下再次将颜钰从头浇到底,打泡准备开始第二次。

颜钰现在觉得好像有把刀悬在自己的头上,每回洗到郁茯桑摸过的那块地方,殷北卿的力道就控制不住地要加重,几番下来,她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

殷北卿的动作立刻停住,“疼?”

不然呢!

颜钰转头瞪她一眼,话虽然没说出口,可全写眼睛里了。

可能是因为忍痛的关系,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眸中含着水汽,眼尾像是腮红扫出了界泛着浅浅的桃红色,仿佛眨眨眼就会有泪珠凝聚落下。

除了上次在体术课上把颜钰惹生气,殷北卿从来没见过她哭的模样。

冷不丁被她带着嗔怪与委屈的眼神一瞪,殷北卿不止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反而……突然觉得有些心痒。

她默不作声地握紧了手,努力压抑那股蠢蠢欲动的恶劣欲望。

将美好的东西打破染黑,是她卑劣的小嗜好,可她不能再对颜钰做那种事。

那她就会变得讨厌自己,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

颜钰根本不知道殷北卿正在黑化边缘来回摇摆挣扎,见她毫无反应,却望着自己出神,便迟疑地张口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