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画出来也不满意,心情崩溃地摔笔。
之后再灰溜溜的捡起来。
一支施德楼四块五,哪里摔得起。
“说来,伊吹先生。”
对面的负责人一脸谄笑地摩擦手掌。
“我们最近又来了批新货,易于运输,质量又轻,还利润巨大,说是平面黄金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
负责人做作地左右看看,做足了姿态,才伸长脖子悄悄话般的嘀咕。
“不会有海鸟来碍事。”
海鸟是港口海关的黑话。
做外贸相关的,不是那么正规,再直白些,不那么合法的交易,港口海关是最后也是最难缠的一道战线。
“毒品吗。”
伊吹不耐烦地呼出口气。
“说过很多次了吧,不管组织别的交易官怎么做,我不动这东西。”
能绕过港口海关,这群人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运输方式。
今晚横滨市又要多出一位热心的匿名市民。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当然知道您对毒品深恶痛绝,您没懂我的意思。”
负责人向他身后静立的男人吆喝。
“把那东西拿出来。”
拿出来的东西伊吹不面生。
与其说面生,不如说熟悉到吐。
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出不同牌子油画布的纹理。
油画布边缘有棕褐色的历史淤痕,缓缓展开的风景是明媚的大丽花。
无穷无尽的大丽花。
鲜艳,夺目,美丽。
即便颜料氧化也不能掩盖的张扬,带着燃烧生命的热情。
或许是生怕伊吹不知道他的价值,负责人贴心的做了解释。
“您看看,这可是齐默尔曼·布鲁克的名画,只是这一贴大的破烂布,市值在数百万英镑!”
破……烂布?
伊吹看负责人的目光从‘走狗’降级成‘傻子’。
你才破烂布,你全身穿的都破烂布。
你就是破烂布组织出来的浸泡在下水道的破烂布。
但现在不是把水泼在显而易见把艺术素养泡饭吃了的傻子身上的时候。
“……齐默尔曼·布鲁克?”
笔法有文艺复兴的影子,名字像意大利人。
“哈哈,这是很出名的画家,在欧洲那边儿正热呢!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真迹,不过说是不容易,也留下了点门路,您要是感兴趣的话,还是能稳定提供的。怎样?我说的不假吧,这就是平面黄金啊。”
负责人得意洋洋。
“平面黄金……什么烂比喻。”
伊吹皱起眉。
“运输呢?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运画走不了海路,空路被政府把持,总不能走陆运。”
这弹丸海国,陆运能从哪运。
没想到负责人诧异地瞪大眼。
“您哪里的话,就是块画布,注意别进水就行了,海运也花不了多久啊。”
“……”
伊吹无力吐槽。
总感觉,要是跟这人解释湿度、氧含量一类的名词,就算他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番剧太入迷错过了三点
我个
笨蛋——!
啊以及,忘了说了
本来是要开剧本精的,但齐贺美优这个坏女人,啊,某种程度上真糟糕啊,朝令夕改,太差劲了
(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