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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触及我的底线。”步之遥向后坐,靠在周以寒怀中,“但凡他没装植物人,装成双腿瘫痪,我都不可能气成那样。”

“那就让他冻着吧。”周以寒轻嗅步之遥的发香,“我们在这取暖,过二人世界。等周日晚上我回北京,带冻梨冻柿子给你吃。”

被冻成黑色的冻梨,解冻后吃上一口,冰凉清甜的味道沁透心脾,冻柿子则甜蜜到心坎里,步之遥咂咂嘴,笑着说:“好。”

公司有些事临时要处理,她开电脑和副总走线上流程,刚弄完,她才注意周以寒盯着窗外出神。雪花纷纷扬扬飘下,她感叹:“好大的雪啊,在你家那边算大吗?”

“中等偏小的规模吧。”周以寒比划出宽度,“我家那边能堆起大雪人,有三个你宽,公园还会摆雪雕和冰灯。”

寒假出国旅游时,步之遥见过雪雕,但它们主题多是当地特色,没她喜欢的中国传统图案。她憧憬看雪雕的画面:“我想看鲤鱼跃龙门,想看年年有余,冰灯我也喜欢!”

“年后我们都忙,明年年前我们请年假,我带你去长白山玩,再去哈尔滨看雪景。”周以寒心目中,冬季赏雪的圣地非它们莫属,有步之遥在,再冷的天都很暖。

“拉钩。”步之遥伸出小拇指。

“拉钩。”周以寒手指勾着她。

吃过晚饭,步之遥在窗边歪头看,周以寒洗了车厘子,见状手在她面前晃晃:“看入迷了?”

“要看雪人的话,小区里就有呀。”步之遥指指外边,“喏,你看。”

大雪还下着,项鸣泽立在雪中,似一座静默的雕塑,大衣沾上雪花,由黑变白,她评判道:“他有工夫表演自我感动,没工夫来跟我坦白,多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