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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两人在影音室看电影,休息的间隙,周以寒走到对面房间,望向大门处,项鸣泽仍在站着。

他看眼挂钟:“四点了,他是要站到下周一吗。”

“万一他晕了,我会打120的。”步之遥笑笑,“我总不能看他冻出人命。”

她的漠然不加掩饰,又疑心它会刺痛周以寒,她问:“我对项鸣泽无情,你会有顾忌吗?”

“怕你哪天也对我无情吗?”周以寒借窗帘挡住自己,明与暗的光影间,他目光灼灼,笃定道,“我没怕过。”

这个男人承受过她的冷暴力,而他从来都隐藏痛苦,不曾向她展露过,步之遥心蓦然沉重,喃喃道:“周以寒……”

她音声的细微变化,他都捕捉到,周以寒柔声问步之遥:“怎么又难受了?”

步之遥抚上心口,这颗冰冷的金属心,正在一点点地拥有真实的温度,长出血肉。她好像渐渐地懂得爱的意义,习得爱人的能力,是周以寒把他最甜美的爱意给她,塑造她对爱的认知。

我想对他好,她收敛说给周以寒听的心思,飞快亲亲他脸颊:“为亲你而搞的障眼法。”

年前最末一个双休日,周以寒准备回趟老家,到父母的坟前祭拜,烧些纸钱,再上市场买些年货。从小熟识,他和郑博宇安筠两家交情深厚,今年还和他们一块过年,大家约好明天出发。

“明天早上我要出门,你说过最好别碰见他,我去哪躲呢?”他问出问题,奇异的观感,仿佛自己在和步之遥偷情,走也要偷偷摸摸走,瞒过其他人。

今年也在夏初柔家过年,步之遥明天要去夏家玩,她狡黠一笑:“很好弄的,我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