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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乡啊。”即便早在京安家落户,牙医对老乡周以寒也颇感亲切,“瞅着还挺眼熟呢。”

“我想起来了。”牙医边给步之遥拔智齿,边问周以寒,“咱们市一中的新楼是你捐钱修的吧?真厉害!”

只在被夸时,周以寒会重拾他的腼腆:“母校嘛,感情深,就想多做些贡献。”

牙医入行二十年有余,治疗过的患者无数,对患者和陪同者的关系,他从没猜错过。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必定在朋友之上,或在暧昧期,或是情侣。

看他们亲密的举止,再有老乡身份的加持,牙医对周以寒的印象分极高。既然他们很亲密,他也适时助攻道:“小步,我看这小伙子挺好啊。”

伸手暂停牙医的钻探,步之遥顶着麻木的口腔,开了口:“跟……”

“更疼了?”周以寒忙问。

“跟上一个……比呢?”步之遥问牙医。

问完,她躺好继续等拔智齿。

“上一个吧,我没细接触过,就凭我印象说吧。”牙医以他的见闻评价道,“他苦大仇深的,我是给小步补牙,他冲我那样,整得我跟要凌迟小步似的。”

“大夫你别在意。”周以寒悄悄换手,给步之遥握,“以后就都是我陪遥遥来。”

“行。”牙医找准点位,将阻生齿迅速拔出。

护士在旁协助,步之遥的伤口被缝好针,嘴里塞了棉花,周以寒到药房取消炎药和止痛药,扶着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