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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痛不如短痛,她狠下心来:“您今天给我拔了吧。”

她左下方的阻生齿要拔,牙医换到左侧坐,周以寒在她右前方坐好,给护士留出足够空间:“别怕,我陪着你呢。”

细长的麻药针头扎进牙床,步之遥的痛感到达极限。她手脱力,西红柿掉落在地,没东西可抓的空虚感和恐惧感,顷刻间包围她。

帮捡起她掉的西红柿,周以寒坐近,手握住步之遥的:“别握它了,握我的手吧。”

他温暖有力的手掌包住她的,步之遥痛得视线模糊,在口腔与唇舌失去知觉前,艰难说给周以寒:“别松开,可以吗。”

“我不松开。”周以寒纸巾按在步之遥额头,擦干她沁出的汗。

麻药未完全起效,步之遥大着舌头说道:“再……”

“大夫,她还疼,叫你再给一针麻药。”周以寒帮补全步之遥的整句,“对吗,遥遥?”

望着周以寒,他似化身天使为她解除困扰,步之遥“嗯嗯”应和。新一针的麻药,揪心的疼痛来袭,她握紧他手,在他的呵护下宣泄痛意。

“还疼吗?”牙医问。

今天的她手劲奇大,半点没减,周以寒替步之遥答:“不疼了,但她害怕。”

试图缓和步之遥的紧张,牙医重拾话题,和周以寒闲聊,来分散她高度紧绷的精神。听出牙医的口音与他老家的相仿,周以寒问起,得知他们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