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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她出演,周以寒挽起袖子,用力拍在胳膊上,伪造一记响亮的耳光。步之遥步态凌乱,跑出病房,宛如一只惊慌失措的鹿,他跟着追出病房外。

下行的电梯里,仅步之遥一人,她赶在关门前按了开门按钮,看周以寒对她打手势,叫她关上。她关了电梯门,而他奔向旁边的楼道,她隐有预感,戏还在演,没结束。

她弯下腰敲敲小腿,在二楼出电梯,刚拐进楼梯口,嘴就被捂住。

狂恋苦艾的气息侵占步之遥的嗅觉,周以寒手放得很轻,没压在她嘴上,她靠演技补足,做出受制的姿态,由他胁迫下楼梯,进到车里。

上了车,步之遥窝在座椅一角:“玩得够野啊,能和我后边的剧情接上。”

她补涂蹭掉的唇釉,红管唇釉在她指间流畅转动,这名资深转笔从业者感慨道:“转唇釉没转打火机带感。”

“跟谢景昀学的?”最厌烦烟味,周以寒排查可疑人选,“教坏不教好,他不教你画画,偏教你没用的。”

“我没闻到烟味,倒闻到酸味了。”周以寒冷了脸,步之遥粲然而笑,凑近些,“吃醋啦?”

“对,吃醋了。”周以寒将步之遥抱坐到他腿上,“下次你再抽烟,我就直接没收作案工具。”

“其实他教我画画了。”步之遥手缩进周以寒手里,模仿握笔的姿势,语调慵懒讲给他听,“他抱着我,手把手教我画油画,还教我——唔——”

果然是强吻。

大衣在另侧放着,周以寒上身只穿了件针织衫。步之遥记得很清,他们交往的时候,有次去逛商场,他试穿针织衫后立马脱掉,找种种蹩脚的理由拒绝再试。她看出他在害羞它会显出身材,当即买下,逼他全天在家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