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被沈霜找茬挑刺,步之遥每次都冷酷回怼,主动攻击也越发娴熟:“多简单啊伯母,离婚呗,您要提离婚,伯父肯定同意,他快乐了,您也用不着受气了。您说说,您都当了二十几年的笑话了,再不离,可真够j——”
可真够贱的。
“你!”沈霜仪态尽失,她瞪着步之遥,一脸的扭曲。
大象踩蚊子,纯属碾压局,步之遥转而跟太太们说些客套话,等项鸣泽聊完找她。天不遂人愿,来人是项逾泽,他话里带点讨好,劝她:“小遥,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
“你比她还难受,怎么了?哦,我懂了。”步之遥靠近项逾泽,面露笑意悄声道,“当时我爸妈要生男孩,你怎么说风凉话来着?说我惦记他们家产,男孩继承家业正常,叫我别矫情,反正婚后你不会亏待我。”
她最后悔没早认清项逾泽的本质,没早跟他决裂。端详着酒液折射的色彩,她又笑:“现在矫情的,我看是你吧?雷劈到你头上,你知道喊疼了?”
“姐姐,我来晚了。”项鸣泽打断项逾泽要出口的歉意,来陪步之遥,“刚我爸带我认识他朋友去了。”
他对外也叫项德辉“爸”,提起父亲时,眼中孺慕之情不似作假,把父亲看作人生唯一的、迟来的温暖。暗暗赞叹项鸣泽的演技,步之遥忽略项逾泽,专注和项鸣泽聊:“小泽,过两天我们公司庆功宴,你也去,我要带你认识我朋友。”
听步之遥叫他“小泽”,他生物学上的哥哥露出诧异之色,项鸣泽模仿他最纯真的笑:“姐姐,你高估我了,爸带我认识的人很多,我怕我记不住。”
“但我能记住你最好的朋友。”他站位挡住项逾泽,只余自己在步之遥视野里,“你喝酒了,我送你们去看电影。”
凌晨有电影首映,步之遥和夏初柔相约,晚上连看两场,项鸣泽说要送她们,她说好。宴会散场,她去休息室找早到的夏初柔,两人坐电梯到停车场。